凌云端着一碗木耳百合莲子汤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,她惊讶地发现丈夫苏显文手中正拿着一枚古色古香的精致戒指,看到她进来,苏显文第一反应是想把戒指藏起来,但他当发现凌云已经看到这枚戒指时,不由叹了口气说:唉,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,这下把我的秘密给提早曝光了。

周末便是凌云27岁的生日,因为不是大生日,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,这时听到苏显文这样说,不由有点喜出望外。已经2年多了,没想到苏显文还是这样体贴浪漫,凌云不由甜蜜地慎怪道:都老夫老妻的了,还花这冤枉钱。

苏显文拉过凌云,把戒指轻轻套在她手上,一边说:既然被你提前发现了,便索性带上试试,看看衬不衬。

戒指的饰面呈橄榄型,上面没有钻石或宝石,只有细细的金丝交织成的一个璀璨的网面。戒指是黄金制的,但看上去丝毫没有张扬或者俗气的感觉,衬着凌云白嫩纤细的手指分外好看。

但苏显文却用失望的口气叹道:当初看中它是古董,但到底是旧的,就是觉得不够亮。不如我把它退了,重新买个给你吧。

凌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温柔地一笑:我倒觉得挺别致的,就是它了吧。

这不成。苏显文抓起凌云的手,想把戒指褪下来:一来带着不够好看,二来本想做惊喜的,也被你先察觉了,不如我重新换样东西,再给你一次惊喜。

凌云缩回手:我看着还挺合眼缘的,不要换了吧。

看凌云坚决的样子,苏显文也不再勉强,他轻轻拉过她,吻了一下,然后说:你先睡吧,我还要忙一阵。

记得喝甜汤。凌云笑盈盈地离开书房,边走她边忍不住轻轻用手转了转戒指,心里满是感。

洗了个舒服的泡泡浴,凌云穿着真丝睡衣上了床。这睡衣还是苏显文送给她的,上面绣着精致的水仙,因为领口开得很低,所以内向的凌云总是习惯把领口的扣子全部扣上。好几次,苏显文都笑她那么久了,那如处子般保守羞涩,强迫着她解开一颗扣子,说是喜欢看见她诱人的乳沟。不过今天苏显文看来还要过好一阵才能来睡觉,所以凌云把扣子都扣上后,才安静地睡起觉来。

凌云是个单纯的人,所以平日里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,但这一晚不知道为什么,到了半夜她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“七,七,七”……但当她似乎有点醒过来,想听得真切些时,声音又消失了。

第二天早上,当凌云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睡衣的扣子被全部解了开来,而苏显文则背对着她,打着酣甜的呼噜。这个色鬼。凌云咬了咬嘴唇,脸竟然红了起来。

苏显文醒来时,凌云已经去上班了,桌上放着烤好的面包、煎好的鸡蛋,以及一盒牛奶。苏显文匆匆吃完早饭就出门了,他去的不是公司,而是金饰店。经过一番左挑右选,他买了一枚七十三分的钻戒。开出了一张一万多元的支票,苏显文不由感到一阵心疼,他实在有点懊恼,昨天凌云会在那个时候突然走进书房。那枚被凌云带上手的古董戒指可是花了他三万多啊,正想着今天要送给罗梓欣作为两人相识一周年的,谁料昨天被凌云撞破,害他今天又要多花一万多的冤枉钱。

不过想到罗梓欣,苏显文的心突然柔软起来。他喜欢她健康的麦色肌肤,喜欢她挺直有型的鼻子,当然他更喜欢她在做爱时表现出来的真正高潮。在凌云身上,苏显文感受不到任何性的快感,他知道凌云根本没有高潮体验,只是为了迎合他,所以发出一声声虚伪而空洞的呻吟。但罗梓欣不同,她热情奔放,敢爱敢恨,在床上就像一把火,苏显文常常会产生一次把自己燃尽的痛快想法。

苏显文看了看新买的戒指,虽然钻石散发着冷咧高贵的光芒,但到底比不上昨天那枚古董戒指来得璀璨。但凌云已经发现了那枚戒指,并带在了手指不肯褪下,今天也只能拿这枚钻戒来凑数了。

回到办公室,苏显文给罗梓欣挂去电话:今天有空吗?我请你吃饭。

罗梓欣的声音清脆明快: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,我已经在“凌霄楼”订了位,晚上7点哦。

感受着梓欣的心有灵犀,苏显文不由有点飘飘然起来,但是他没有忘记给凌云挂去,告诉她晚上他要加班。

凌云是在第三节下课接到苏显文的,她已经习惯了丈夫隔三岔五的加班,因此不疑有它地表示知道了。

那夜,罗梓欣躺在苏显文怀里翻云覆雨,而与此同时,凌云却被一个噩梦纠缠着。

在梦里,凌云约绰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,听见她断断续续地的声音:不是你的……还来……凌云很想问她,究竟什么不是自己的,又究竟要把什么还来,但身在梦中,身子软弱无力,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。不是你的……不属于你……还来……赶快还来……不要误了我……那声音仿佛很遥远,但又似乎近在耳边。后半夜,那个女人消失了,凌云总是间隙地听到“七”这个音,一直在耳边回响。

由于一晚没有睡好,第二天出现在办公室的凌云有点肿。坐在她对面的是教英语的唐玮,一看见凌云他就问:昨天失眠了?怎么眼睛肿得跟大熊猫似的?

凌云知道唐玮一直对自己有点意思,所以通常都用平静又带点疏远的态度来对待他,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,她对他的口气很轻松:做了一晚上噩梦,比上班还累。

快期终考了,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呀?唐玮关心地追问。

应该不会吧,做梦没什么规律的。若是往常,凌云一定会简短地结束这类谈话,但今天她却好像饶有兴趣似地与唐玮一问一答着。

临睡前喝杯,保管一觉睡到大天亮。唐玮对凌云的关心几乎是赤裸裸的。

恩,好的。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响了,凌云一边回答,一边拿起讲义准备去上课。

唐玮望着凌云的背影,心里有种的感觉,他说不出个具体感觉,但是凌云的神态好似和以往有点不同。在这种胡思乱想中,唐玮差点误了时间去上课。

而一夜未归的苏显文此时正与罗梓欣在酒店餐厅吃早饭,罗梓欣的手指上带着那枚亮闪闪的钻戒。

梓欣,我还是那句老话,我帮你租间房子吧。

不要。梓欣往嘴里送了一块培根肉:不如等你离婚后,我们再一起弄个小窝。

你知道……凌云她……。苏显文想解释,这时手机响了,打电话来的正是凌云。

显文,你现在忙吗?能到学校来一趟吗?凌云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哭腔。

出什么事了?苏显文一阵紧张。

刚才我正在办公室门口,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阵大风把门吹得猛力一关,我的手当时正好放在门框上,差点被夹到,但虽然手及时抽回了,但向后猛一退时,把脚扭到了。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开车来送我去检查一下。

梓欣听出了来电话的是凌云,故意用舌头轻轻地在牛奶杯上轻轻舔着吮吸着挑逗苏显文,苏显文被她挑逗得一阵激情,想想楼上还没有退掉的房间,吧。

凌云无奈地答:好吧。

挂了,凌云一翘一翘想自己出门拦出租车去医院,正巧被上课回来的唐玮看见,他一把扶住凌云:唉,你怎么啦?

凌云把事情说了一遍,唐玮二话不说,一把背起了凌云。

唉,不行……凌云脱口而出,但唐玮根本不听,毫不避嫌地把凌云背出了校门,背上了出租车。

凌云的脚并没有大碍,说回家休养一个星期便可以自由行走了。送凌云回家时,唐玮就坐在她身边,他没有猥琐地趁机靠近她,他不是这样的小人,但凌云分明觉得他身上带着一种诱惑的气场,让她心乱如麻。

凌云坚持自己上楼,不肯要唐玮扶她,看着凌云坚持的样子,唐玮也不再勉强她,于是凌云一个人回了家。

进了家门,凌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房间中,她喊了几声:显文,是你在家吗?但没有得到回音。

凌云并不是喜欢自寻烦恼的人,因此很快她也就平静下来,慢慢移到床边,躺下休息了。没多久,她觉得身边好像站着一个人,她想睁开,但是眼皮却好像很重很重。

她听到一个清晰的女声:这与你无关,不是你的。

凌云想张开嘴问她,什么不是自己的。但无论她如何用力,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。再多了一会儿,她仿佛感觉到一阵浓重的睡意,渐渐地便睡了过去。

等她醒来的时候,苏显文已经回到家,见她醒了,便问:饿了吧,我已经叫了外卖。

恩,我好饿。凌云两天不见丈夫,加上又扭伤了脚,不由撒起娇来:你拉我起来。

凌云向苏显文伸出手臂,苏显文握住她的手,一拉。突然他觉得指间一痛,一低头接着看到一抹鲜红的血色,不由哎唷了一声。

怎么啦?凌云问。

手好像割破了。苏显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手指完好无损:刚才我好像还看见流血了。

哪有啊。凌云托起苏显文的手看了看:根本就没有事嘛。

这时苏显文也觉得刚才大概是错觉了,于是笑笑:好了,吃饭吧。

那个傍晚,两人过着貌似很。但是入睡后,苏显文却第一次做起了极为清晰的梦。

他觉得自己在一个潮湿黑暗的深井中,背后有一个贴着他。那是个女人,因为她的身子是柔软的,她对他说:你终于来了,我已经等了你很久。

你是谁。苏显文听到自己尖利的声音。

你不记得我了……那个女人幽怨地叹息着:但是我记得你,你害得我好苦。

你认错人了,我不认识你。

但是我认得你,我永远都认得你!女人贴得更近了,苏显文闻到一股腐烂的气息。

那个梦并不很长,但是苏显文醒来时,所有的全部湿透了。

苏显文和凌云的不知不觉起了微妙的变化,只是两个人彼此没有做交流,所以都并没有太以为然。

首先是两人都开始夜夜发梦。凌云总是听到“七”字,同时听见有个女人总是在重复类似,不关你的事,不是你的,还来……而苏显文的梦则永远发生在那个潮湿阴暗的深井中,那个不可琢磨的女人总是一次次在向他叹息,每次醒来,苏显文总是觉得背上滑腻腻的,说不出的恶心与。

其次是凌云的性格,她一向是内向腼腆的,但近来她好像突然在情欲方面有了很大的需求。虽然她总是努力压抑着这股莫名的欲望,但在和苏显文做爱时,她里爆发出的力量,令苏显文都觉得大为吃惊。

由于夜夜噩梦,使得苏显文的精神状态受到了不少困扰,再次见到罗梓欣时,梓欣不由惊叹:你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。

近来睡得不好。

是不是凌云需求过盛啊……梓欣用手指轻轻在苏显文胸口打圈,她总是懂得用最有效的方法使得苏显文冲动。

论需求,谁比得上你这只小妖精。苏显文果然立刻被挑逗起来,一把拽过梓欣,满头满脸地亲起来。梓欣边躲边迎,娇呼连连,突然,她哎唷了一声。

你弄疼我了。梓欣轻轻推开苏显文,用手去揉左胸。

小妖精。苏显文又要扑上去。

你真的弄疼我了,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啊?梓欣还是在揉左胸。

什么都没有啊。苏显文摊开双手,果然手上什么都没有。

梓欣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他,但胸口的痛好像一瞬间不见了,于是便也没有多想。

两人照旧是一番云雨,梓欣在他怀中像是一条妖娆的蛇,不停地纠缠滑动。苏显文每次都是全力以赴,勇攀高峰,两人每每要大战数个回合才罢休。

这次也不例外,两人弄到筋疲力尽才肯相拥而眠。

梓欣很快就进入了梦乡,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绑在一根柱子上,柱子下面堆着几捆柴火。周围围满了穿着民国时代服装的人,他们向她吐着唾沫,仍着各种东西。突然有一个威严的长者宣布道:火刑开始执行。一个小厮拿着火把上前,点燃了地上的柴火,熊熊烈火一下子燃烧起来。又烫又疼,梓欣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。

当梓欣边叫边坐起来的时候,苏显文也正好从噩梦中惊醒,被梓欣的喊声吓了一大跳。他下意识地抱住梓欣,而此刻的梓欣正泪流满面,浑身不停颤抖着。

当凌云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,唐玮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关心,他用一种控制得不太好的声音问:脚都好了吗?要不要多休息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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